织田作之助突然间就明白了。
这一定是与空有血缘关系的家长,说不定是父亲之类的。
在秋野空有些紧张的这段沉默空白里,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饲养者安上了诸如“自己是自己的爹”“不靠谱的家伙”“丢崽渣男”等一系列名头。
织田作之助甚至联想到自己曾经处理过的,让他恨不得当场自杀的同为港口黑手党成员的家庭纠纷。
如果对方要求空和他回去,那该怎么办呢?而且话这么说,其实他与秋野空并没有构成任何的收养关系。
当初空八岁,他自己也只有十六岁而已。
一切都是在相对沉默中落下的决定。空那会需要一个能够庇护他的安全场所,而自己则是通过空观察着另一种人生。
所以依照法律,如果对方提出带走照顾还未满十五岁的空的要求,织田作之助其实是并没有胜算的。
如今其实也只有23岁,还需要分出薄弱薪水照顾另外五个年幼孩子的青年这样想着。
前不久刚凑了凑钱,给小豹崽重新买了一块新滑板作为十五岁生日礼物的饲养者陷入了困扰。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面对的。
秋野空给自己鼓了鼓劲,才慢吞吞转过身。
饲养者依旧是他记忆中的那样,冷色的月光照在他暖色的发上,下巴上青色的凌乱胡茬每次都会扎得耳朵好痛。
“作之助。”黑发青年低声喊道,那薄绿的瞳色覆上一圈光膜,变得更深了一点。
秋野空其实根本意识不到这五年他的变化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