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是与织田作之助墓碑相伴的短短几个小时,他就露出了十分餍足的神情。其实也许不该逃避这么久的,这个念头在秋野空心中转瞬即逝。

“作之助,明天再来看你。”秋野空蹲下身用额头蹭了蹭墓碑,尾巴不舍地在冰凉石头上卷了卷,随后被主人贪念般收回了身体。

身后的树叶被温柔夜风吹动,飒飒作响,秋野空就当作是回应,弯起了嘴角。

白天发生的事情秋野空也不是真的宛如铁石心肠没有触动,福泽谕吉怎么说都是一个不知情者,只有任性小鬼才会用犀利言辞去戳一个人内心的痛处。

但让秋野空立刻接受也是不可能的,他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办法去面对——还有一大堆重要事情要解决呢。也许等织田作回来后,就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毕竟这位是能和可怕的太宰治做朋友的神人。

第二天秋野空依旧起了个早,他买了些小孩们喜欢的东西,放在弟弟妹妹们的墓前,又为老板准备了几本西餐料理书。和不再能说话的家人们相伴了一会儿,秋野空起身离开了墓园。

“侦探社都没有事情做吗?”看着吊在大树上的青年,秋野空无奈地问道。

被绳子卡住脖子的男人吐出了模糊不清的句子,眼看着对方挣扎力度变小。手边没有锋利物体,秋野空踟蹰了一下,还是上前托住对方,将人放了下来。

在手接触到太宰治身体的一瞬间,秋野空的耳朵与尾巴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跳了出来,显然是人间失格对他起了作用。

“咳、咳……”太宰治捂着脖子被勒竹的部位——即使因为绑满绷带而看不见深埋于下的勒痕——咳嗽了几声,又恢复平时那轻飘飘一张嘴气死人的模样。

“呀,真的好久不见猫酱这个样子了,还真是让人想念呢。”太宰治在被秋野空松开后就离了他几步远,捏着下巴做出一副研究者打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