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握紧手机,相比赵成丁的气急败坏,她语气很平静。
经历那么多世界,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这点小场面完全不慌。
“我记得,合同上写的是,责任方赔付违约金。”
那边顿了顿,似乎在消化她这话的意思,过了会用更大声音怒骂:
“你没请假就旷工,这责任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辞职了。按照劳务法,员工在受到上司的威胁,侵害时,可以单方面解除劳务合同。”
越说,时欢面色越冷:
“赵经理昨天意图对我不轨,侵害我的人身安全,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有权利离职。”
赵成丁:……
收到辞呈的那一刻,他气急攻心。想着,自己追了俩月,连女孩手都没碰一下就被甩了,实在太亏。
生意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吃亏,不对她做点什么,他咽不下那口气。
于是起了歹心。
哪知,平日里看上去内敛柔弱的女孩,实际是个力大无穷的女汉子。
还没来得及下手,他就被她一脚踹翻,下腹现在还疼。
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时欢走。
气冲冲地道:“少跟我玩文字游戏,明天见不到你人,就等着赔钱吧。”
电话被掐断,言恪收起眼底的阴鹜,抬头轻声问:
“这声音,是上次那个大叔,他想欺负姐姐?”
“是的。”
时欢点头,听都听到了,没必要隐瞒,将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她挺直背脊:
“放心,姐姐很厉害,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倒是他,被人赶下车,有家不能回,小可怜一个。
看着男孩精致的面庞,她蹙眉问:
“你今天来找我,可是有事?”
问题一出,言恪睫毛颤了颤,似是有些羞于启齿,咬着唇低下头。
时欢也没催他,做了会心里建设,两人目光重新对上。
他小声道:“嗯。”
“你说。”
房间位置靠西边,采光不好,屋里比其他地方要冷。
橘黄色的霞光照进来,铎上了一层金黄,却并没有增添暖意。
言恪今天穿的是他自己的黑色卫衣,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