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去哪里?”时欢已经习惯这人看着她脑补,淡定地问。
问完,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仰起脸看他。
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双目浮现血丝,眼底泛着青影,白净的面容即便面无表情,也掩盖不住那股彻夜未眠的疲惫。
发生……什么大事了吗?竟让他如此忧心?
司凌别开脸,不给她看,淡淡道:
“臣有事要出一趟远门,已经给你另请了一位夫子,今日便会到。”
他现在很不对劲,而这个人,便是他不对劲的源头。
出现问题,从源头断干净便能恢复。所以,只要跟他分开,他肯定立马就能好。
分开……
想着这两个字,他又把头偏回去。
少年冲他笑,眉眼弯弯,唇红齿白,对他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切身走入民间,我才能体会百姓疾苦,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我乃储君,最大的心愿便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解百姓之苦,供百姓所需。王爷可否带我一起去?”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说的头头是道,情和理都占全了。
他若不同意,就是既无情又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