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 如果连最重要的一环操作, 也仍旧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
那么就意味着, 初级万能药引的制作方法, 不再独家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即便, 以庄伯棠在培育师界的地位和口碑, 不至于会吞了他这么一个无名小辈的学术成果。
可万一呢?
万一这位培育大师, 并不像自己所了解的那样坦荡荡,而是一个长戚戚的伪君子呢?
以一名培育大师的能力, 一旦掌握了‘初级万能药引’的制作方法,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推导出‘中级万能药引’、‘高级万能药引’、乃至于‘特级万能药引’的制作方法。
并且, 只要庄伯棠想的话,以其数十年来累计的学术地位和人脉资源, 即使将这些成果纳入自家口袋,也能够只手遮天, 让教科书称自己为‘万能药引之父’。
到那时, 即便江一帆想跳出来揭露他的丑恶嘴脸,也是枉然。
毕竟
谁会相信一位声名远扬的培育大师,会去窃取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的研究成果呢?
这件事本身,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
哪怕闹大了, 也只会让人觉得是跳梁小丑为博取关注,而策划的一场自导自演。
所以
将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中, 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
“哦, 好的。”
庄老下意识地点头,就迈步往洗手间走。
沈诏迟疑了一下后,也忙不迭跟上。
“诶?”
看着两人将洗手间的门关上后,江一帆不禁歪了歪头。
因为他的本意,是想自己进洗手间进行回避的,毕竟两人再怎么说都是前辈。
然而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这么随和
逼仄的洗手间内。
拥挤在其中的两位‘随和’前辈, 在一阵大眼瞪小眼后, 沈诏主动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