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织田作怎么知道我会在那里?”有些略微疑惑的声音在织田作之助耳边响起,他想了想,认真地说。
“猜的。”
看着太宰治一脸没劲的表情,他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中原告诉我他把你打进了医院,但是我想以你的能力不会在这种时候任由对方限制住你的行动力,肯定会有所防范的。而中原又不可能对你下什么死手,估计他一走你就自己逃出来了。至于你会在住所那真的完全是我猜的,我准备跑空的话就直接去找安吾。你原本的计划大概跟中原现在的行动有关,无论如何我都要赶在你们两个出什么事之前把事情告诉你才可以。”
太宰治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我先不谈,你还真是……很了解中也。”
“拜你所赐。很多年来我不得不一个人在酒吧阻止他失控。下一次四个人一起去喝酒吧,我一个人真的按不住他。”
织田作之助全然认真地这样抱怨。声音里却象是带着某种怅然。
“太宰。”他突然这样说道。“别再丢下中原一个人。”
“别再说再见了。”
太宰治轻轻闭上了眼睛。汽车已然到达了目的地,他伸手打开了车门,却没有起身。
他声音轻微、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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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觉得自己在二十分钟内心脏承受的负荷能够超过连续二十天高强度工作之后疲劳的总和。
——实际上接完那个电话以后他根本就没办法再继续正常工作。
他近乎失神地在工作处门口等到了让他以为自己累出幻觉的两个人。确认不是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四年的太宰治心理平衡地接内线电话与种田山头火直接联络去了,留下织田作之助有些费力地斟酌着语句向看上去神志恍惚的人解释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