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圣玛丽吧。”韩樱想起自己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去产检的那家私人医院,环境一流,服务也非常完善周全。
等到当当看好医生,开了验血单,已经将近早上6点。
折腾了一晚上,韩樱觉得自己眼前发黑都快站不住了。看着卫嗣肩膀上一大片水渍,那是抽血时当当趴在他肩头,流下的眼泪和鼻涕,糊了卫嗣一身。
当当哭累了趴在卫嗣的肩上睡了,卫嗣侧着头,让当当能有更大的睡觉空间。他看着韩樱眼底青黑、面无血色,嘴唇雪白干裂,看上需非常虚弱,不要说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恐怕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来。
“没事,现在赶回去上班也来不及了,我请半天假,等当当安置妥当了再去上班,你先休息一会儿,到时候当当还需要你照顾。”
韩樱也不拒绝了,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往病床上一躺,感觉身体都散架了,脑子空空、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跳动,强制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卫嗣则抱着当当靠在沙发上,让自己的背部有个支撑。
当当生病不舒服,只能抱在手上睡,只要一放下来就惊醒哭闹。
卫嗣深深地觉得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养儿方知父母恩,自己的父亲从来就不负责,后来更是丢下一家老小跑了,卫妈妈一个人拉扯着卫嗣长大。
卫嗣看着韩樱疲惫的背影,想起了自己妈妈辛苦疲惫的一生。无数个深夜,小卫嗣惊醒后看到暗黄的灯光下,妈妈佝着身体,低垂着头,眯着眼睛一针一针的缝衣服。
那是卫妈妈每天下班后给服装做手工加工,手工缝制羊绒大衣,一米3毛钱,一件羊绒大衣缝下来大概20米,一晚上缝一件,赚不到10块钱。
卫嗣拍拍当当的小身子,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艰辛的岁月,一切向前看,路总是越走越宽,天也是越来越亮。
“韩九安小朋友是吧?让我来量一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