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泊露出和善的笑容:“大师兄,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顾辞久一胳膊勾在他脖子上:“故意的,对不对?”
“大师兄,你这醋也太浓了~”段少泊拽着顾辞久的胳膊,大笑起来。
两人就这么快快乐乐的回了家,他们的家是跟别人合租的,这是个二层小楼,切割开之后,租给了包括他们俩在内的五家人,厨房是共用的,洗手间……
这年头直接在自己便溺是很正常的事情,稍微讲究些的人会拿个盆,他们租的这个小楼的其他四户人家都属于讲究些的人。更要感谢小楼的原主人比较追求时尚,小楼的窗台都是大窗台,大窗台和厕所有什么关系?
→_→窗台上挖个洞,那个洞,就是现在最高级的厕所。
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在别人的窗户下面走过,人们会直接从窗户朝外倒“水”,更有甚者还有新鲜制造的从窗台的洞口里头掉下来……
如果说女士举着小阳伞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更大的原因是为了遮阳。那男士的宽沿礼帽,就彻底是为此兴起的了。
二层小楼窗台下方的位置,还栽了很多的花,现在这些花都长得十分的茂盛。
但就算如此,每次回到家,顾辞久和段少泊还是得做个两分钟的心理建设。他们每天都会怀念自己在村子里的小屋,那是他们俩的空间,可以完全自主。
两人深吸……不敢深吸,浅浅的呼吸一下,还是先把摊子的东西处理好,再进家门吧。
他们租到的是阁楼,空间不大,还有地方漏雨,不过可以最大限度的把他们俩跟其他人隔离,他们种了避虫的花草,经常用艾草熏房间,放置了许多捕鼠夹,可麻烦的是……跳蚤和老鼠依然没有少过。
“又有跳蚤了?”段少泊背着刚爬进阁楼,就看见顾辞久在挂吊床。
“对。”床单他们每天离开的时候都会挂出去晾晒,可床垫三天两头的都不干净,这不是他们俩的关系,这是其他人的事,这年头贵族的假发套里都会有虫子钻进钻出,更不用说平民的家了。
“不然我们就一直睡吊床好了?”
“对身体不好,要不然我们就一直睡光板床?那对脊椎很好。”
“不!我拒绝!背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