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殿下,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请你别继续纠缠我了,我要娶妻了,然后跟妻子生一两个孩子,过我想过的生活。”事到临头,高邑发现自己的胆子忽然膨胀了。
“邑儿,你有一门好手艺,为人又天真直率……若不是我遇到你,你早就让大户人家设了套子,弄去与人为奴了。”
永王一脸的“我很伟大,我很好,我为你付出了很多,速来跪舔,不是我你没有今天”。
“我也不是挟恩图报,但你想要娶妻生子是不可能的,你护得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吗?甚至不只是这些影都还没有的人,你跑到京城来酒楼,确定你家乡的母亲和弟妹守得住那份家业吗?”
高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永王用看着一个撒娇孩子的眼神看着高邑:“你现在又认为我在威胁你了,如果我没去保护他们,那真的是在威胁你,可实际上我帮你了,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你的家乡。”
“不,这些事情可以放在台面上,用商业手段来解决,大家可以双赢。你不是帮我,你只是不想公平交易,你想要全吞。”
“吞你这点酒楼的利钱?”永王都乐出声来了。
“不是酒楼的利钱,是我这独一份的手艺的利益。”
“邑儿,你也太小看我了。”
“行,我不小看你,但我也对你没有兴趣。”
“邑儿,别任性。”
高邑深吸一口气:“你这个这‘邑儿’的,叫得我脑瓜疼,所以这就是你的喜欢?没有尊重,没有体谅。你觉得自己付出了,就必须要回报,还得是你自己满意的回报。永王殿下,我觉得咱们连朋友也别做了。”
他阿嬷这么叫,那是理所应当,一个大男人这么叫……真是越听越膈应。顾辞久和段少泊那对狗粮大户也没叫对方久儿或者泊儿啊,可人家依旧甜甜蜜蜜的。永王却在他明确提出不快后,依旧纠缠他。
这情况弄得高邑有些不寒而栗,这种过分自我的人,就跟那种强女干了别人之后,面对警察都说是对方勾引自己的强女干犯一样。
至于被害人一直在说不要?对呀她/他是说了不要,可那不是她/他心里的真实想法,那是欲拒还迎,越说不要才越想要。
长了个好皮囊,又如何?眼睛里只看得见自己想要的,完全不顾及别人的下流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