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先是小小的笑了一声，然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举起手虚掩着嘴唇，发出了几声闷笑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直接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诺兰这个模样让林若茜也诧异了起来，自己说了什么话，这么好笑？

“抱歉抱歉，”他用一手轻轻掩着唇，放肆大笑过后有一瞬间的气喘，但是在下一刻就完全收了起来。几乎是在一瞬间，诺兰的眼神变得比林若茜要冰得多。

如果说林若茜刚才的眼神是腊月的冷风让人忍不住发抖，那诺兰的眼神就是北极夜间的暴风雪，看一眼都要被冻住。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若茜，第一次以一个完全冷漠的姿势出现在对方面前。

“因为你说的话是在太好笑了。”

他长腿交叠，靠在椅背上，看似很放松的模样。但林若茜却感觉他是一头随时都会扑上来把自己扑食的雄狮……亦或者蛰伏在草丛里呲着信子的毒蛇。

“你绝对不会让她走上和上辈子相同的命运？我对不起金诗雅？”他复述着林若茜刚才说的话，不客气地反驳回去：“你自己刚才才说过，这辈子金诗雅的命运是因为谁而改变？”

“在伤害金诗雅的是我还是你？”

林若茜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诺兰反而笑了下。

在这一刻，攻受互换，之前咄咄逼人的人换了对象。

“无论是在你的梦里，还是在现实生活中，你都没有打算告诉给金诗雅实情。她和你相处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清楚你和林若群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你现在满心满意都是你的复仇，对林若群的报复。”

“你就没想过，在知道你跌下楼梯陷入昏迷的时候，金诗雅该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