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诗雅趴在诺兰的肩上，小声啜泣着，眼泪水沾湿诺兰的衣服。就像孩子小时候抱着母亲那样的姿势，金诗雅还是哭出了声音。

她哭了很久，一边哭一边骂诺兰：“你说要伤害我为什么是这样啊？爸爸做了什么为什么要针对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为什么要比我选择？”

“诺兰你是混蛋，是笨蛋，是坏蛋！”

诺兰的手轻拍着金诗雅的背，任由她骂。金诗雅骂了很长时间，似乎把从小到大受到的委屈通通骂出来一样，口若悬河根本不停。但是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骂人的水平很低。过于粗俗的词汇根本说不出口，导致虽然在骂人，却只有幼儿园的水平。

骂累了干脆歪在诺兰的肩膀上直接睡了过去，金诗雅有些时候，的确很像小女孩。而且比起诺兰来说，她的确只是个小女孩。

诺兰叹了一口气，抱起金诗雅，把她送回了房间里。他坐在金诗雅的床边，思考了很久，才叹息了一声，离开了这里。

但是诺兰做梦都不会想到，等到他起身离开之后，金诗雅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睁了开来。除了红肿的双眼，眸中的神采几乎看不出哀伤。

金诗雅起身，坐在床铺边缘，两只手扣在床沿上，有些凌乱的发荡下来遮盖住双眼。她的右手食指轻轻扣着床板，这个习惯和诺兰一模一样——她在思考。

她当然是装哭装睡的，好歹二十岁一把年纪了，哪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因为一点小委屈哭得睡过去。但是诺兰意外吃这一套……或者说，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小女孩。

“笨蛋。”

这声正好被悄悄打开她卧室门，准备给她换衣服的奥丽莎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