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药剂?这个我会,我很擅长这个,让我来吧。我调完后还可以送到病房区,顺便检查他们的伤口。”
“……”
玛丽在尽量让自己忙起来,因为只有忙到腾不出时间,才能不去想希斯克利夫。她从一个新被送到医院的士兵说,这次敌人的攻击十分猛烈,前线的士兵伤亡惨重。
因此每当有新的伤员被送来时玛丽都格外紧张,生怕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希斯克利夫。
她也担心他始终不到医院来,因为那些在战场上直接阵亡的士兵会被直接埋葬。为了不频繁地思考希斯克利夫究竟是否还活着这个残酷问题,玛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早晨刚一睁眼,她就往病房区赶去,检查伤员们的情况,中午也不肯休息,而是在药剂室里配药,她从早忙到晚,一分钟也不愿意停下来。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玛丽从小就是个野性子,活泼好动,有事没事就喜欢牵着小白马四处乱跑。因此身体强健,恢复力好不说,这几年抵抗力也愈发变强,所以即使像个陀螺一样忙了半个月,她除了眼底有些青黑和面色微微苍白以外,精神力却依旧旺盛,每天辗转于各个伤员和手术室之间。
她是医生,也是护士,偶尔还要充当倾听人心事的牧师。
“一个新的伤员,玛丽医生。”
“这就来。”玛丽放下水壶,拢了拢有点散掉的头发,又洗干净手,便匆匆往手术室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