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那种东西。”希斯克利夫说,“那玩意儿会让人变得不清醒,还是把它们留给那些看见手术刀就哭鼻子的娘娘腔吧。”
“可是你的伤口必须重新缝合,没有吗|啡”玛丽犹豫道,“没有吗|啡会很疼。”
“你尽管缝就好,我们在战场上处理伤口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讲究。”希斯克利夫无所谓地说,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却拉住了玛丽的围裙边,让她动弹不得。
玛丽拗不过他,只能直接上手开缝。
她有点紧张,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她只是担心希斯克利夫一会儿会忍不住疼痛而乱动。她做过这么多台手术,处理过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伤口,却还真没有在不给患者用吗|啡的情况下就缝合伤口。
但令人意外的是,整个过程希斯克利夫一动不动,她在他脑袋上穿针引线,用药酒给发炎的地方消毒,但是对方却始终像长在椅子上般,连半点摇晃都没有。搞得玛丽甚至一度以为他是被自己弄得疼昏过去了。
“是兰迪·威尔逊把你推荐到这里来的?”换完药以后,希斯克利夫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不错,是威尔逊医生。在赫特福德的时候他就教了我不少知识。”玛丽点点头,她处理掉废弃的纱布,又打来一盆热水,递给希斯克利夫,“你要不要擦擦脸?”
“他很厉害?”希斯克利夫又问。
“他从伦敦医科大学毕业,知识渊博,在医院里很受尊敬。”玛丽解释,言语间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孺慕之情,只是不太明白希斯克利夫怎么忽然对威尔逊医生产生了兴趣。
“受欢迎?他一出现你们都会给他鼓掌,是这样吗?”希斯克利夫的语气变得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