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悄悄撇撇嘴,假如她今天去见的是宾利先生那种人,母亲肯定不会这样说,没准还会很高兴。

琼斯夫人有点尴尬,她把药瓶留下来,又嘱咐了几句,然后留下一个同情的眼神,就迅速离开了。

“小白马怎么回来了?”伊丽莎白试图用转移话题的方式帮妹妹解围,但是却一不小心帮了倒忙。

“它在贝尔庄园的马厩里,希斯克利夫让我把它带走。”

“又是他?那个魔鬼。玛丽,你究竟和那个魔鬼有什么关系?”班纳特太太第三次叫起来,“我让你多和年轻男士接触,是指那些行为得体、教养良好的男士,而不是这种莽夫。”

“他不是莽夫,妈妈。”玛丽解释。希斯克利夫怎么可能是莽夫呢,莽夫怎么可能想出约翰公爵这种“套中套”的坏点子。

“你已经开始为他辩解了?”班纳特太太“腾”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瞪得浑圆,双颊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我有五个女儿,让我费心最多的就是你,但是最不听话的也是你。我一直在努力帮你找一个好丈夫,但是你做了什么?”

“你不顾体面在邮轮上帮人接生,回来后又独自去见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你已经快十七岁了,你能不能懂点事?”

“我帮那个女人接生,是因为不想让她一尸两命,这是一个护士的职责,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去见希斯克利夫,是因为有事问他,而且我和他半基尼的关系都没有。”

玛丽坐在沙发上,受伤的那只脚搭在一只垫高的软凳上,挺直腰板和班纳特太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