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克利夫抬起胳膊,手里拿着那根细长的马鞭,然后他将马鞭一把扔到了玛丽怀里。

“约翰公爵的事,是我在撒谎。”

“什么?”玛丽有点没反应过来,她以为对方是来揍她的,又或者肯定会狡辩,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承认。

希斯克利夫却懒得重复刚刚的话,他让开一步,脸色前未所有的难看,然后继续说,“关于寄人篱下这个话题,我比你更有发言权,班纳特小姐。”

“现在,如果你已经骂完了,就请你立刻把你的这匹该死的白马牵回去。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把它的皮揭下来做鼓面。”

玛丽这才看见,希斯克利夫身后的马厩里,小白马正悠哉悠哉地吃着槽子里的草料,看上去好不惬意。

“为什么小白马会在这儿?”她忍不住问。

几个月以前,为了应对家中的财务危机,他们不得不把她心爱的小白马也卖出去。

等到危机接除,他们开始把当掉的东西赎回来的时候,小白马却没法回来了。

因为收马的那个马贩子是个游商,今天在赫特福德,明天就可能去了伦敦。更别提这之间已经隔了个把月,他没准都跑到巴黎了,也说不定。

“因为我想用它的皮做鼓面。”希斯克利夫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然后把小白马牵了出来。

小白马见到主人,却没有多高兴,它磨磨蹭蹭地待在希斯克利夫身边,用脑袋蹭着他的手心,就是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