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一个谈生意的好时间。但是希斯克利夫一向脾气古怪,所以作出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也值得很惊讶。
“那我们可以顺路。”玛丽向希斯克利夫靠近了两步,示意他们可以一起走,但是后者见她过来以后却向后退了两步。
真是奇怪的人。
玛丽没再要求和希斯克利夫并排走,而是独自走在前面,她摸不清对方的脾气,也不想得罪父亲生意上的伙伴。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一直咕噜噜叫,诚然她大多数时间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是让外人听见自己肚子叫总归有点难为情。
玛丽在前面走着,偶尔会停下来回头看看,她停下来的时候,希斯克利夫就也停下来。但是他并不看她,只是漫无目的地盯着前方的路,玛丽顺着他的目光向前望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
赫特福德并不是一个十分大的地方,但是只依靠两条腿从村口走回班纳特庄园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玛丽跑出来的时候正在气头上,所以没觉得路远,但是眼下她又累又饿,就觉得这段路程格外漫长,所以步子也越走越慢。希斯克利夫起初还会跟着她放慢脚步,但是很快就失去耐性,他快步走上来,挡在玛丽面前,问,“你怎么不走了?”
为什么不走了?
当然是因为走不动了。
但是玛丽并不想这样回答,因为即使她这样说也没什么用,希斯克利夫不是父亲,她也不是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不能因为走不动路就让父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