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修女,行什么善。艾蜜儿越想越伤心,于是哭得更加大声,而且愈加想念现代生活。
想当初,要是有人敢欺负她,那么一定是这个人不想在班里混了。哪像现在,要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玛丽实在无法忍受艾蜜儿的哭声,于是在争得了宾利先生的同意以后,她立刻离开客厅,开始在庄园中随意溜达。
内瑟菲尔德庄园的西南角有一间画室,里面挂满了拉斐尔、达芬奇和瓜尔迪。
玛丽见这里门开着,就顺道走了进去。她一向喜欢油画、雕塑这类艺术品,可惜却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所以也就只能远观。
这间画室里可谓是汇聚了各国各时代的名家作品,但是最吸引玛丽的作品却是一幅没有署名的少女肖像。
画上的女孩儿打着阳伞坐在草坪上,她有着金色的鬈发和湖水般蓝色的眼睛,鹅黄色的长裙裁剪几近完美。
凭良心说,这幅画的水平远远比不上拉斐尔他们,虽然颜料是顶好的,但是光线掌握得不够好。
从少女的角度来讲,她应该是坐在阳光下,因此背景里应该加入适当的黄色和松节油,但是作者显然没有这么做。
实际上,这幅画的背景很暗,运用了大量的灰色,与少女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又却莫名有一种契合感。
“在别人家的房子里随意走动并不是淑女所为。”
一个冷漠的声音打断了玛丽的“艺术之旅”,希斯克利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掉了骑马服,正面色不善地站在画室门口。事实上,他自打一进内瑟菲尔德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