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还要与艾蜜儿共处一室。玛丽刚得到可以自由出行的消息,就立刻牵着小白马去了草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些新鲜空气。
嫩黄色的太阳懒散地挂在天上,云彩被过往的大雁翅膀撕成碎片,东一半西一半地飘浮在空中。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几只灰色的麻雀在草丛中寻找食物。
突然,小白马突然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接着它又把头埋进草丛中一边在里面寻找什么,一边小步挪动着。
玛丽四下张望着,却什么都没发现。
可是小白马却变得更加躁动,它双耳竖立,打了一个响鼻,然后前肢高举,似乎想要攻击什么东西。
玛丽没来得及拉住缰绳,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就从马背上掉进了草丛里。
草丛深处,一大片新鲜的血迹沥沥拉拉铺洒在枯黄色的草叶上,并且还向前延伸着。
玛丽有些紧张,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正是弗兰克被杀的案发现场,小白马东嗅西嗅,看上去十分不安。
忽然,一只短毛罗威纳犬窜了出来,它口里叼着一只血淋淋的长毛兔。玛丽猛得抬起头,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幽深、阴翳的黑色眼睛:是希斯克利夫。
第5章
希斯克利夫仍旧骑在那匹高大的荷兰温血马上,手里拿着一杆线膛火枪,身边跟着几条黑色的短毛罗威纳犬,其中一条炫耀似的叼着一只血淋淋的灰毛兔子。
“我还没有向您为那天的事道谢。”玛丽尽量无视那几条凶神恶煞的猎犬,“多亏了您,那个士兵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