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们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只有沉默才可能让母亲少说几句。否则她就会以“脆弱神经”为主题,用吟游诗人的语气发表一篇《唐璜》那么长的控诉。
这顿晚饭吃得十分吵闹,班纳特太太一直在念叨宾利先生,不断夸赞他多么绅士,多么有风度,搞得好像他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班纳特太太才终止了对宾利先生的赞歌。
乡村治安官跟着女仆走了进来,他摘掉帽子向班纳特先生问了声好,然后把目光转到女士们身上,犹豫了一下,掏出一张逮捕令。
“玛丽·班纳特小姐,您涉嫌毒害帕金森夫人,我特此前来带您去警局问话。”
“什么?”
“您一定是搞错了,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
“您不能这样污蔑一个年轻女士的清白。”
“帕金森夫人怎么样了?”
班纳特一家叫了起来。
“我们在玛丽小姐送给帕金森夫人的葡萄酒中发现了马钱子。”治安官解释,“因此玛丽小姐必须和我们走一趟。”说罢,他向班纳特先生展示了一下逮捕令,然后向玛丽靠近几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可以跟你去警局,但是我也可以向上帝发誓,我没有毒害帕金森夫人。”玛丽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点,但是轻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