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
夏油杰回头朝你笑:“先喝汤怎么样?本来想着椿大概不想看见我,要不然就先让你清净几天算了,但是孩子们都要上学,请个厨师又不好约定时间,所以就自作主张过来了,总归还是照顾好椿的胃更加重要一些。”
他一边说,一边给你盛汤,被别到耳后的刘海因为动作垂在他眼前,玉一样的指头像是感觉不到烫那样,稳稳当当地把汤放在了餐桌上面。
“蒸了甜玉米,要来一根吗?”
你吸吸鼻子,总觉得有点想哭:“要。”
炒菜也很快就好,你喝完汤就啃玉米,又被他哄着吃了一碗饭,温声细语,耐心至极,就像对待小宝宝那样。
饿得瘪瘪的肚皮被悉心照顾,苦巴巴的心也变得暖洋洋的。
甚尔已经恢复了体术老师的工作,要麻溜地去上班去了,现在只有你和杰两个人,他坐在你身边:“听小惠说椿想旅行?现在天气正好,出国的话这个天气去海边玩玩正好……”
你听着他絮絮叨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杰,你昨晚回家了吗?”
他话音止住:“嗯?”
本来想就着话头往下问的,杰回家的时候五条悟是不是还在那里,后来有没有被好好照顾,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哪里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枯立一夜而已,椿,这样的经历谁都有过的。”
什么意思。
你仔细去看杰,才发现他眼下乌青浓郁,面颊消瘦,连袖子都显得空了一截。
“椿不会以为心理的转变是一夜之间就可以完成的吧?总归要经历一段折磨的时期,碎掉,然后再把自己拼起来,心态自然就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