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

你看向夏油杰,“之前你说梳理记忆的咒具给五条悟了,是怎么回事啊?”

埋在你颈间的五条悟突然颤了一下,救命呜呜,你真的是心疼到心脏真的在痛,你赶紧丢掉手里的剪刀,把五条悟抱住,亲他的额头哄他。

五条悟是不会把伤口摊开给人看的小猫,受伤以后会把小肚皮藏起来,在角落自己舔伤口。

你让里梅和夏油杰都先去休息,然后看向五条悟。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那个咒具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好不好?”

“没有怎么回事。”

他明明已经长大好多了,可是脸还是没有多少变化,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他给你一个灿烂如艳阳的笑,给你一双如宝石般在深夜里的熠熠生辉的蓝眸。

他给你他全部的乖巧和依赖,你想看,于是他摊开肚皮,把血淋淋的伤口展露在你眼前:“只是不想忘记一个人,所以用那个咒具记得她。”

好痛。

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笑里、从他说话的语气里,你读到了他的痛。

好痛。

他有没有喊痛?有没有像你教他的那样,痛的时候呼唤你的名字,期待你的安抚?

肯定有的吧。

他会捂着眼睛,像是小时候那样喊你:椿。

他会说他好痛。

可是你全都没有听见,整整十三年。

你愧疚到了极点,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用力抱着他,嘴里在说什么你也不大清楚,全部都是无意义的字节,这种时候,哪怕是道歉,也显得过于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