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太清楚,”夜翼掏出手机,“但可以咨询一下专业人士。”

打开聊天软件,看着掉光的信号,夜翼才想起来现在整座城市还处于失联的状态。

“比起篡改记忆,你们不觉得,这更像是扭曲了现实吗?”bb的声音从大家的耳机中冒出来,听上去是一如既往的欢快,但同时却令人感到一丝危险。

人类的记忆可以被修改,被覆盖,但一件事只要存在过,就会留下相应的记录,存在的时间越长,留下的记录越多。

比如韦恩集团发布会的录像,比如源纯的学籍档案,比如媒体拍到的大小姐出席宴会的照片,比如同学随手写下的日记中提到关于她的小事……这些点点滴滴的痕迹联系在一起,共同构建出一个拥有复杂社会关系的人。

想要将源纯彻底抹去,就得能影响到这些社会关系中的每一寸节点。这期间到底会分出多少枝干,到底能追溯多远,谁都说不清楚。

“一切事情的发生,都会存在目的,”红罗宾试着分析,“为什么要抹掉她的存在?是想掩盖什么?”

“你说的对,”杰森说,“关键在于,她当初到底是怎么……”

怎么死的。

“我只记得她比你……离开得早。”不止杰森,夜翼也不太想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单词。他按住额头,又感到脑海深处在隐隐作痛了。“早了大概……半年……?”

“那是当然的,”红罗宾的通讯器自动开启投影模式,光线聚拢成一只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型bb。bb摇晃着小腿,用教鞭抵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杰森,眼神中流淌着不加掩饰的、准备看看好戏的趣味,“如果aster一直活的好好的,你又怎么会死呢?”

杰森明显一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