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深处“砰砰砰”地开始爆|炸,炸得源纯晕头转向,她下意识抓紧了衣摆,听见自己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问:“什么事?”

“跟老头子打架的时候受了点伤,”杰森的声音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稍微有些飘,“他要是找到那把带血的蝙蝠镖,带回去化验一下,很快就能知道我是谁了。”

源纯眨眨眼睛,慢吞吞地问:“会吗?”

“……会。”杰森深吸一口气,“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哦,你要掉马了,”源纯缓缓点了一下头,有种机器卡顿的凝滞感,“可你本来不就在计划这个吗?”

我到底在说什么……不对,我为什么跟他聊起来了……也不对,他就想跟我聊这个吗……还是不对,一切都变得好奇怪……

心脏跳得分外剧烈,仿佛要挣脱束缚,破开胸腔撞出来。某种扎根在灵魂深处的东西正拼命挣扎着,妄图摆脱桎梏,肆意生长。

“我们都好倒霉。”源纯轻声呢喃。觉得这时候一定得说点什么,她努力控制住愈发混乱的思绪,试图将谈话拉回正轨,“别难过了……来抱一下吗?”

忘记是谁告诉她的了,重视的人难过的时候,一定要毫不吝惜地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源纯抬起手臂,从杰森的腰间环过去。

杰森一直捧着源纯的脸,这让两人之间隔了一段亲密但并不算太近的距离,源纯因此抱得很别扭,她刚想让杰森松开手,就听见他说:“不。”

源纯愣了一下,意识到杰森表达了拒绝的意思后,慢慢把手臂抽了回来,眼神茫然中带着一点无措。

有种认真备考一个月,出成绩后却震惊地发现得了个硕大零蛋的委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