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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栾游就有点露怯了,她不明白女主怎么换了具身体还能如此孔武有力,她下来之后腿都微微发抖,要不是之前就来练习过几次,极限小白的事实非暴露不可。

晚上表哥请吃了农家菜,给两人安排了住宿,说好次日四点半起床上山,先看日出,再去一处无数人玩过的干洞进行洞降和探险活动。

临睡前,表哥拿了两张协议来找栾游,表示虽然这是他的俱乐部,请表妹玩一回不收费,但按照规矩,两人得签安全及免责协议。第一要务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听指挥出了危险,俱乐部不承担责任;第二点是自愿。是自己愿意去的,没人逼着你们。

每一种规范的极限项目俱乐部都会有类似协议,刘丽娟不以为意,很快签上名。

栾游却不急着签,她看了又看,啧了声道:“玩玩攀岩就算了,这洞穴有没有危险啊?要不咱不去了,小刘你说呢?”

刘丽娟道:“我听栾总的,不过干洞难度比水洞低很多,这里又是大家常来的景区,只要装备到位,应该没什么危险。已经来了,看看无妨。”

谁逃不过“来都来了”定律,栾游暗暗一笑,在协议上签了名。

第一次和女主同处一室共度一夜,栾游又失眠了。两人在两张床上躺着,背对着背,手机的光映得栾游面孔蓝盈盈的,而女主那边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

待她进入深层睡眠,自己下床给她一刀,最省事痛快,可她死不透彻,一切都是白搭。花了大笔的钱,盘下倒闭的俱乐部,购买最好的装备,雇两个帮闲充门面,又声明又协议,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个办法,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给自己留出后路。

栾游翻了个身,盯着女主后背盯了许久,渐渐放空大脑,沉睡过去。

她对着镜子,细心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左手无名指的大钻戒熠熠生辉。抬到眼前看了又看,她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还是那片薰衣草田,鲜花彩灯都没有撤去,围观的人群却走光了。栾游从卫生间出来,将大衣裹好,左右望了望,没见到人影。

卫生间侧面竹林里有争吵的声音,她往那方向走了几步,刚欲张口喊人,倏地又顿住了。

“你卑鄙!”

“是我卑鄙还是你管不住下半身?为了甩掉我,忙着向那个女人求婚,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

“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不可能,当初的事情是个错误,我不喜欢你,你这样强求又有什么意义?”

“不喜欢我,喜欢她是吗?哼哼,我告诉你杨台生,我刘丽娟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明天在杨氏集团官博发声明取消订婚,我不会让你太难看,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可就报警了,好好跟警察,跟你伯父,跟我爸妈,跟所有人说说你是怎么在我十六岁的时候骗奸了我,又把我当成垃圾一样扔掉的。”

男声气急败坏:“那是喝醉了,一时糊涂,是你勾引我的!”

女声不疾不徐地笑:“是啊,是我勾引你的,我还因为这件事自责了八年,隐瞒了八年,逃避了八年。可是现在我长大了,我懂法了,我知道了在那个时候,你已经是个成年人。把责任怪到我一个未成年人身上?过去的事,我本来不想再提,可我回来之后,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又喝醉了,又一时糊涂,然后再次把我扔掉?”

“住口!”男人怒不可遏,不知做了什么,突然发出了痛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栾游惊慌得牙齿打颤,听见女声轻松地道:“乖乖照我说的做,不然,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呢。”

脚步声传来,栾游想避开,却一动不能动,浑身血液凝固了一般。

她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她。似乎并不惊讶,还嘲讽地跟她打了招呼:“栾总,今天很辛苦吧,早点回家休息,晚安。”

无聊!栾游翻着白眼从梦中醒来,情感纠葛豪门恩怨,了无新意。女主是不是连续经历高级位面身心俱疲,申请到现代休假来了?

她的任务,可能不是抢男人,而是要毁掉这个男人吧,黑料那么多,要置他于死地不难。如果这是刘丽娟的真实意愿,那不得不说她长进了,现实中也能这么狠绝才好。

栾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做梦,这些线索对她已经没有帮助,多知道一点也不过当个笑话看看罢了。

旭日初升,小刘和栾游已经在本地野外攀岩圣地木藤崖下做好了热身,表哥和一个雇来冒充教练的山民在崖顶装好固定器,指着西边半山腰:“玉雀洞就在那边不远,刚刚已经有组队来玩的爱好者过去了,一会儿攀上崖,我们从上面走,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