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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看父母的脸就忍不住掉眼泪,到渐渐平复心绪,栾游用了三天时间。随着各项指标的正常化,医生也没有再开药,观察两日就可以出院了。

看她能吃能睡,肢体灵活,谈吐如常,父母逐渐放下心来,也有心情一一回复手机上的留言询问。随后大批亲友组团前来探病,姑舅姨叔轮番对栾游进行养生知识普及,她没有厌烦,听得专心,送别时还和每位亲人紧紧拥抱了一下,把几个长辈弄得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捱到出院那一天,刚坐上车,栾游就急不可耐要手机,爸爸又教育了几句才还给她。开机后的各种信息和语音信箱满到爆炸,她一条未看,直接按了最近通话。

从上找到下,栾游甚迷,怎么席宁的电话不是在拨出前列的吗?许多事记不太清,但婵娟子挖坑那天印象深刻,她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席宁的啊。

“爸,这两天你用我电话了?”

“没有啊,回去给你收拾东西就关机了。”

栾游疑疑惑惑点开通讯录,找到席宁的名字拨出去。响了两声那边就接起来:“喂,小栾。”

一瞬间,她的眼泪又快夺眶而出,自与管二少爷分别,一晃两百多年没见了:“嗯,是我。”

“呵呵,你怎么舍得打电话给我了,少见啊。”席宁的声音没有特别,调侃的语气一如从前——他们还只是单纯同学关系的那个从前。

栾游愣了愣,听出一丝不寻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回哪儿?我最近没出差啊,一直在家。”

栾游脑中乱哄哄,拼命压抑着要哭出来的冲动,哽着喉头问:“那你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