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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不怕的,我很好奇,”纪秋朝她略倾了身子,轻声道:“你所说的家,是指哪里?”

脏器受伤让栾游休养了两个多月,当她得知昏迷期间的擦身换衣全是沈维丁一人负责的时候,大怒勒令他不许再走进自己房间半步。于是沈维丁向基地申派了一个中年妇女来照顾她,每天付出三百克大米的酬金。

为了大家的口粮和栾游的病号营养,沈维丁和钱父两人都以烽火小队的名义参与了基地的城区清理组,而纪秋则独自一人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

张小燕“逃”后,她的队员和张家人都曾找上门来,一口咬定张小燕不会撇下他们独自离开,希望栾游给个说法。

栾游又能说什么呢,她至今也不知埋尸地点,那两人都不愿告诉她,只好把跟基地安委编的那套故事拿出来再说几次。

张小燕爱慕吴邦辰,见面向其示爱被拒,在得知罗美珊目前正是吴邦辰的爱人时,愤而向她举起了屠刀

第一次编出这个故事,沈维丁质疑:“见都没见过的人,说她爱慕吴邦辰谁信?”

纪秋倒没有反对,他显然知道前世两人有些纠葛。栾游觉得这个故事看似简单,实则最合逻辑,她从张小燕的种种表现看出,对吴邦辰的爱慕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果然,那些队员听完便不作声了,彼此传递了几个微妙眼神,道歉告辞。张家人难缠一些,张奶和张母隔三差五就要来栾游这里哭上一场,反复追问她细节,一问问好久,有时还得管饭。

直到他们的二女儿张小英来到基地,张家人才算放过了栾游。

十一月的天气,仍然是昼热夜冷,温差很大,秋天好像不会来了,冬天又好像每晚都造访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