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臂突然抬起自下而上缓缓向我的腰间靠近,那是小心、谨慎的触碰,就像一个失去东西的孩子在某日突然失而复得。我怔怔的望向他,四目相对,我们之间的呼吸变得狭小而局促,当他隔着手套也如火焰灼烧一样的手心与我的后背皮肤相贴时,我们彼此竟蓦地松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愈发的与我的靠近,一股名为内疚的情绪从我的心脏向四肢快速奔腾,我几乎坚守不住我的计划,我不想这样即使他们是两个人。

他叹了口气喉咙间发出几声低沉笑意,带着头罩的脸停在我的面前,“我几乎快要被你的说辞感动了,你也是这么和他说话的,用你的花言巧语将我耍的团团转。”

“我跟所有人都这样的说话。”

“值得怀疑,因为你背后的英雄正在对我们虎视眈眈。”

“谁在我背后?迪克、提姆?杰森,我没有转身,也没有跟人用后背交流的功能。如果你想让我看我身后是谁,就先将我松开。”我冷淡道。

“那看来是我的错,y dy。”他反讽着。

不出所料一如既往的嘲讽,我垂下眼帘看穿了这语气背后真正的受害者是他自己,我挣扎着用左手贴在他的头罩上,大拇指模仿着我的杰森曾擦去我眼泪的动作,向他请求,“请让我帮你。”

“这是你新的说辞吗,骗子小姐。”在我瞪大的眼睛中,他的右手猛地拽住我正试图握住抵在我腹部上枪/管的手腕,哼笑出声,“为什么这么吃惊,你不是想帮我吗?难道另一个我没告诉你,永远别叫用枪的男人放松吗。”

“放下枪,杰森。你知道我不想动手。”我向他恳求,“让我们把误会说清,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

他松开了握住我手腕的右手,转而伸向他的头罩的后面。气体被压缩的嘶嘶作响,随着头罩被仍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说不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