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炼器师与破阵师相互切磋琢磨,双方的技艺都会进步神速,达到完美之境。
屈志竟猜想,一定是父亲每炼制出稀有的极品法宝,牟三姑都来抢夺,这样吃了几次教训,终于将布阵之法完善到牟三姑这天下第一破阵师也无能为力的地步。那么,屈长生说是从牟三姑那儿学来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数百年前,天一门四分五裂,数万门人分散为十余个支脉,互不理睬,甚至有如仇家。炼器师一脉与破阵师一脉最为敌视,因此牟三姑这态度,屈志竟丝毫不感到奇怪。
只是想到她一心抢夺父亲的法器,反而令父亲的布阵之法更趋完美,不由得暗自高兴。
屈志竟所不知道的是,屈长生其实是破阵师一脉的弟子,因为想要学习炼器之术,统一天一门,改变天一门四分五裂的局面,这才娶了屈志竟的母亲,因为他母亲是炼器师一脉的嫡系传人。
而牟三姑与屈长生本是破阵师一脉的师兄妹,又是恋人,只因屈长生背信弃义,始乱终弃,这才将他恨到了骨子里,所以每当屈长生炼制出稀有的法宝,都会前来抢夺,除了泄愤之外,也是要羞辱屈长生,并证明炼器师一脉不如破阵师一脉技艺高强。
屈长生道:“数十年来,我这布阵之术,一直有几处不可消除的缺陷,因此每一次炼制出极品法宝,都败在师妹的手下,被师妹轻而易举地拿了去。为兄从师妹破阵的手法中得到了启示,经过二十余年的苦思,终于将这两个小的缺陷消除了。因此,这血光拂尘中的阵法之所以精妙无比,功劳全在于师妹啊。”
牟三姑得意地点了点,忽然又起疑道:“不对,这其中只怕另有蹊跷。你这阵法布置,虽然确实从我的破阵之法中得到了启示,但也不能精进如斯,简直就像是如有神助。”
她从一进来,就觉得这炼器室有些不对,似乎是多了什么。至于多了什么,又说不太清。
她打量着方布衣和江柳儿,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
见这两个小娃儿,手脚戴着镣铐,铁链拖在地上,满脸困顿,似乎很是疲惫。她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小孩儿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炼器之旅,她仿佛想到了什么。
她眼睛一亮,大声说道:“是了,这两个小鬼身上,肯定有什么蹊跷,待我抓他们回去审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