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看他好像看傻子一样翻了个白眼,“这只是留下你们的借口。我胡诌的,你们留在宫里免受流言蜚语。”
风满楼尴尬地凑到蒋不悔身后,不说话。
蒋不悔半鞠躬,“那就多谢国主。前不久,我和风满楼一同进宫,竞选后位人选。不料,我一位故人突发恶疾,我连夜出宫错过竞选。那一夜,我在宫外的药铺里无意间撞见一名花纹蓝染布的男子,他买下了所有的当归,我察觉到不对劲便买了药悄悄跟随他,发现他将所购药材全部倒入河中。恰好,疫病中解药中不得不加入的药引就是当归。按说平时当归不是稀缺资源,但是我走遍城中所有药铺,全都缺货,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个人的动机。”
山雨双手托腮,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所以你说了这么多,那个人是谁?”
蒋不悔一字一顿,“水一圆,夜国前将军水一方的弟弟,年仅十五岁,在星国做质子。”
那这就说得通了,身为质子,他心生怨念,为了夜国,为了自己而制造疫病。
山雨沉思片刻,“行了,我知道了。晚上宫人会安排你们的起居,我答应你们,宫里会成为你们的庇佑所。”
说完,她心情复杂地离开了。水一圆来星国当质子是她的安排,造成现在的困顿,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让水一圆来当质子,她没有管理好局面,是她的失察。
她行色匆匆地走着,冷不丁撞到了,赶忙扶住揽住他的腰,待他站稳再轻轻松开。
“多谢!”如此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山雨抬头便看到一张五官清秀,眼角带笑的脸,是林云。
许久未见,他瘦了。
山雨礼貌性地说道:“不客气。”说完她便要离开,却被林云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