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泉眼在山壁左边,解手的地方在右边,两头两尾不挨着,深更半夜他跑那边去做啥。”王安庆三申五令不许在泉眼附近拉撒,大伙都在泉眼打水,没有人会蠢到去破坏进自个嘴巴的水源。
小伙子不解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问话当口,陈二娃的父母来了。
一来就扑到陈二娃身上,哭天捶地的嚎,王安庆眼角直跳,烦躁道:“嚎啥嚎,你家二娃还没死呢。”本来就很烦躁了,山上山下一团乱麻,又出这破糟子事。
“没死?”陈二娃他娘打了个哭嗝。
“没死!”王安庆强调道:“淋了雨昏倒了,醒过来应该就没啥事了。”
他没提敲闷棍那一茬,免得又听他们哭闹:“对了,你家陈二娃半夜出去的事你知道不?”
陈二娃他爹摇头:“我跟他娘睡在山洞里边,他们年轻小伙睡在外边,我哪知道啊。”
王安庆不提,有别的村民提。
果然,两口子扭着王安庆又哭又闹叫嚷着,让他快点把凶手逮出来处罚赔偿。
王安庆按眉心:“查,肯定查,事儿一件一件来啊,你们闹能把凶手闹出来?当务之急先医治你们家二娃,等他苏醒,问一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点眉目我才好查啊。”
“那他咋还不醒?”
王安庆倦怠望天:“我又不是大夫,问宋大夫。”
“宋大夫,我儿脑子是不是被挨千刀的贼人打伤了?”
宋大夫:“现在不好说,等他醒了才知道。”脑袋里的毛病,没有仪器检查,他给不出精准答案。
“宋大夫,我家娃不会变傻子吧?”
宋大夫遵循医生一贯的保守回答:“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