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杨贵英瞅着桌上的暖水瓶不错眼:“你三姐发了几张水瓶票?”

“一张。”简宁很直白:“别打暖水瓶主意,问就是不给。”

“唉~你这孩子,是恨上娘了!”杨贵英幽幽道:“娘往日多疼你呀。”

又来了,简宁口气清淡:“恨不至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已经是别家人了,老调重谈没意思。”

你但凡能守着一点,老老实实呆在家,我还能不孝敬你,顿顿供你吃肉不在话下。

三年而已,啥就日子熬不下去了。

那么一个忠实憨厚,情真意切待你的男人就不值得你守三年?!

两人并非没有感情,在一起的时候感情那么好,毛茬子一出,毫不留恋扭头就改嫁,简宁不觉得二婚有什么毛病,但你得根据实际情况啊!

坏了成分又如何,不就被人指指点点背后道几句小话嘛,这有啥不能忍的,又不是要走仕途的大户人家。

瞧闺女的态度,秋风是打不着了,闺女绝情寡义起来跟她有的一拼。

送人出院子,杨贵英又盯上了闺女家的鸡,神情里带了一点讨好:“娘生你那会身子亏损的厉害,你逮只鸡给娘补补身体呗。”

“鸡不行。”家里鸡抱窝,已经十来天不下蛋,但简宁打算留着简振军回来补身体的。

想了想,简宁回屋捡了三十个鸡蛋:“这是我和三姐孝敬你的月子礼,从今往后你万莫在亲自登门,我爹过两天就要返家,你一个再嫁妇人上门就不合适了。传出去不好听,你家男人估计也会有想法。你要真有啥事,差人带信儿就成。”

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不可能彻底撒手不管,反正按照村里养老人的标准来,多的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