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发现了,有些人活着,但忌日早就定下了。

有人凑日子撞上来,干脆来一个祭旗杀鸡儆猴。

黑豆见主人压着那坨东西捶,立即参战,围着三楞子转圈圈,暴戾嘶吼,示威呲牙,露出小尖牙左右摇摆脑袋撕扯三楞子衣服,一会就把他外衣扯得七零八落,烂棉絮飘得到处都是。

冬天衣服厚,这要是换作夏天,三楞子估计已经被四个月大的黑豆撕肉了。

幼崽奶声奶气的汪汪声,三楞子冲破云霄的鬼哭狼嚎声吸引一大波村民。

简宁给他翻了一个面,手掌朝上,往他下巴上一推,掐着他脖子对脸爆捶。

嚎哭辱骂声转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一张脸顷刻布满青紫,肿得猪头一样。

那凄惨样,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宁丫头啊,差不多得了。”有村民胆胆怯怯劝架,没办法,打的太惨了,惨绝人寰的惨,在不劝着一点恐怕晚上就要吹琐呐挂白幡了。

新年头上死人多不吉利呀。

简宁瞟那人一眼,嗓音清冷:“他调戏未婚少女,耍流氓。”

耍流氓啊?那确实过分,流氓罪不小,捶他一顿算轻省,若告到公社,是要被拉去劳动改造的,情节严重要遭枪毙的。

这种事不能沾边,加之三楞子在村里的风评本来就很差,围观群众无人在吭声,开开心心看起热闹来。

谁家没几个闺女啊,三楞子可是老油条了,懒得要死,整日流里流气的,还历来惯爱冲小姑娘们讲点子是似而非的荤话。

他家有个喜欢到处碰瓷的老娘,黏上就甩不脱,一般事情不严重大伙只能忍气吞声。

就是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猪油蒙了心,居然调戏到简宁头上。

该遭!

大伙消了音,一个劝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