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和谐。
曹凤珍话里话外恭维着五弟妹,三句话不离彩虹屁,她家德利十五岁了,到时候少不得要靠五弟帮忙寻摸一个差事,小叔子能吃商品粮,她儿子也不差,钻营钻营不是不可能。
刘桂兰见风使舵,跟着大嫂风向走,她倒没有曹凤珍那个玲珑心思,纯粹习惯使然。
葛巧兰一如既往的沉闷寡言,至多点点头嗯一声应和两下。
李妙音十分享受嫂子们的恭维,唯一看不顺眼的,只四嫂那个闷葫芦。
特扫兴!
乡村妇人的恭维话翻不出多大新花样,听久了也腻烦,李妙音站起来伸伸懒腰,语气随意道:“坐半天累了,我去看看他们套兔子,这些在城里可看不见,我去瞧瞧稀奇。”
“那是,弟妹在城里不见山不见地的,去瞧个趣儿。不过外面有些冷,你套件厚衣服,莫要给冻着了。”曹凤珍想凑热闹走不开,歇一歇该操持年夜饭了。
李妙音出了屋,脚下一拐,往简宁家走。
看着破破烂烂的几间土屋,李妙音眼里的鄙弃轻蔑遮都遮不住。
晌午遭了池鱼之殃,简继兵因着今儿大年三十,又在一众哥哥嫂嫂面前,不好立马找媳妇算账,因此李妙音并没有意识到危机。
老太太那边走不通,李妙音就起了别的歪心思。
反正那丫头单蠢好诳骗…
简宁正和三姐在水坑里捞鱼,她与老太太商量好了,年夜饭他们二房在自家屋里吃,一是热热二房人气,再来,家里收容了一个病患,把他一个人撂家里怪冷清的。
老太太想着,旧债收拢,老二家宽松了,不缺吃就点头同意了,还给割了两斤肥肉添菜。
“宁丫头你们在干什么呢?”李妙音走近问。
简宁一早就听见脚步声,眼角余光扫到人,没作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