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丫头,你咋来啦,”莽直汉子甫一拉开门看见女儿,眼睛格外亮,随之眼眶就红了,声音哽咽:“闺女,快进来,外边冷。”
“爹!”这声爹喊得毫无障碍,流畅自然:“我来看你了。”
接收了原主的身体,简宁一并接收了她留下的所有,不管是责任或其他什么,好的坏的都有了不可推卸的义务。
“好好好,我好着呢。”简振军叠声应。
简宁看他精神面貌不错,放下了心。
去年杨贵英刚改嫁那会,简振军着实萎靡了一段时间,原主来看他,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蔫哒哒地,现在大约终于想通了。
“下着大雪,你咋挑这个时候来嘛,路上冻坏了吧…”魁梧大汉悄咪咪抹眼睛,絮絮叨叨起来跟她奶有一拼。
“我不冷,你看我穿的多严实啊!”简宁握了握他的手,打量环境,还行。
一间屋子住了四个人,门口侧边用黄泥捣稻草垒了个小炉子,屋里也燃了火盆,就是床上被子比较单薄。
进屋,简宁与同屋的其他几个室友攀谈问好,室友们都挺热情。
尤其那位身材偏瘦弱的中年男人,待简宁那叫一个亲热,殷勤地搬凳子,挪火盆。
待简宁坐稳,又忙不迭兑了一盅白糖开水招待简宁。
接待贵宾的规格。
简宁心下了然,她爹估计没少帮这位孱弱大叔干活:“吴叔,你别忙活了,你坐呗。”
“就来。”吴文才笑呵呵在柜子里掏啊掏,摸出一把红薯干递给简宁:“叔没啥招待你的,上个月家里送来一袋红薯干,还剩点,闺女你别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