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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不是恶意中伤污言秽语,简宁懒得理,你越理群众越来劲,一天干十八场架也无法阻止人们心中燃烧的熊熊八卦火焰。

周冬玲一身污泥站在角落恨恨地剜了简宁一眼又一眼,她没有简宁那么好命,一天不是闲逛就是在家舒舒服服猫冬啥事不干。

起鱼的时候人影子都看不见,领鱼倒是积极,连队也不用排,直接享受劳苦大众的辛劳果实,地主都没她恶劣。

哪像自己,一大早就被她奶赶来池塘起鱼,又冷又累,染了一身腥臭的黑泥污垢。

太不公平了!

周冬玲面容扭曲,郁结憋屈。

干活不说,还要帮对手压制舆论,千方百计帮她开脱,免得像以前一样,江大哥迫于救命之恩,迫于流言蜚语不得已要娶她,再一次重蹈覆辙。

心累!

命苦!

鱼塘下面的坝场摆满了谷桶,大水盆…里面肥扭扭的鱼儿欢快蹦跳,坝子上到处都是水渍渍的,布满稀稀拉拉的黑色泥点。

队里负责分鱼的干部站在蜿蜒的泥脚印路面尽头,开始排号分鱼,喊到号的就过去称鱼。

村民很是自觉,没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坝场,号排在后面的都在外围打堆唠家常。

简宁扒着三姐的肩膀垫起脚尖探头张望盆里的鱼,老太太拍了一下她背:“注意点形象,站没站象,像什么话,你给我站规矩些,听着点喊号。”

简宁抽了抽嘴角,现在知道讲究形象了,将才我不拦着你,你差点就破口大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