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刘红梅的儿子和苏先凯同年毕业,苏先凯因为成绩好而留校了,刘红梅的儿子却因为只读了不出名的大专,没能分配到学校里来。
两个年轻人不同的命运,却在刘红梅心里扎了一根刺,或许是更年期到了,刘红梅逮到机会,就要讽刺苏先凯两句,方才觉得快活。
自然的,苏先凯是不会觉得快活的。
正相反,办公室里的空气,几乎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用后世的语言来评价,刘红梅就是在施展冷暴力。
然而,苏先凯虽然天天都看论文,却对此无可奈何,他可以去实验室,但实验室是多个小组公用的,做完了实验就要出来,他也可以去教室,但教室也是给全校学生使用的,上完课了就要离开。
学校还要求老师坐班,以方便学生来问问题。
很少有人来问小助教问题,于是,苏先凯每天就在图书馆和办公室打转。
因为学校里拿不出经费给青年教师,所以,苏先凯等年轻人必须先做理论研究,只有理论研究做的好了,才能增加经费。
苏先凯迫切的希望能够写一篇理论稿子出来,发表在国家级期刊上,继而拿到学校最高的3000元经费,做自己想做的项目。
拿到经费,开启项目,不仅意味着脱离“新人”阶段,还意味着自己有新的办公室可选,哪怕是最差的项目办公室,苏先凯也可以第一时间搬过去。
中年妇女的怨念,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先凯一边为未来做计划,以对冲办公室大妈的邪气,一边加快脚步。
他是极少收到电报的。苏先凯上一次收到老家的电报,还是一年多以前,里面就四个字:母病速归。
苏先凯吓的心慌,连夜倒了几趟车,站着回了老家,结果是母亲的老胃病犯了,住院缺钱,弟弟偷偷的拍了电报。
就是这么简洁的四字电报,苏先凯还被老父埋怨多次。“能吃一笼素包子了”差不多要成苏父的口头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