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瓶二锅头,则把他的幸福感凝固在了脸上。
涂宪深深的醉倒了。
第二天,他给学生们上了课,回到办公室,考虑良久,去了邮寄,发了电报给留学伦敦的同学,询问关于《生物化学系统生态》审稿人的信息。
期刊杂志的信息通常都是公开透明的,审稿人和投稿人的双向匿名措施仅仅在审稿期间有效,此前和此后,审稿人信息都是可查的。
在某些期刊社,还经常会要求投稿人自己选定审稿人,当然,编辑不一定会按照投稿人的要求来分配,但这项制度本身能够给出一条底线,让编辑在不确定论文的研究领域的情况下,分配给合适的审稿人。
够格做外国期刊审稿人的华人,总归是有一些的,但将范围缩小到《生物化学系统生态》这一本期刊上,审稿人就不多了。
事实上,就中国大陆地区来说,《生物化学系统生态》只确定了三名审稿人。相比之下,此时的香港都有六名审稿人,日本有80余位。
涂宪只要了大陆的名单和联络方式,这三个人里,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武汉,一个在河东省南湖市……
北京的人,涂宪认识,是生物研究所的副研究员,相当于副教授的职称,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涂宪手里的资源远远比不上人家,也不觉得两人能合作,于是就分别写了两封信,一封寄往武汉,一封寄往河东。
信寄出去了,涂宪有点清醒了,觉得自己做了件无谓的事。
能做sci期刊审稿人的,会没有固定的合作研究者?说不定下面都有一个团队了。
不过,也就是浪费几毛钱的邮票钱。
涂宪很快将信抛之脑后,每天想着团队,乐呵呵的工作。
做到副教授,就能带自己的团队,虽然还是只有一两个人,很多时候还是学生给打下手,但那终究是一个团队,能把自己的名字挂上去,也会有独立的考核与财务,想想都美。
在中国学界,做到副教授才是研究者的开端,在此以前,都只是研究界杂工而已。
然而,涂宪对回信不报期待的时候,回信却不期然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