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想要自己宽慰自己。

绛做的很好,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有人会受到伤害了,大家都好好地,幸福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这个年轻的,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几乎还是一张白纸的夏油杰,也找到了应属于他的,通往幸福的道路。

可是忽然出现的过去,还是在短时间内将幸福的现在压制住了。不可遏制的,他一直在想,绛做了什么才能够早早地来到这里?16年最后一天在妙子的病房里讨论过的事情,她自称“什么都做不到”的术式,这一次与他再一次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骗子”,以及她提到的时效性。

绛在他死后没多久就来到了这里,要把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术式变成一个能够“改变一切”的术式,恐怕付出的代价是想都没法想的。

所以,真的对现在的绛没有影响吗?那会不会只是她逞强的鬼话?

车子驶入东京市区,停在了羽仁家门口,提着东西的夏油杰站在羽仁家门口,多少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几分钟前才抱着浑身是血的妙子从这里出来,转眼间又是眼前这个岁月静好的小院子。

记忆错乱的感觉真不好。

他吸了吸鼻子,按响了门铃。想要见到绛,这样的渴望无法忍耐。

开门的是千代子,她打开了门:“夏油?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吗?”这基本就是逐客令了,不过他提起了手中的东西:“出差了,带了点东西回来。绛在吗,我有些事想跟她说。”

当事人已经跑到门口了,穿着拖鞋穿过院子,把他手里的东西分担了一部分,要把人领进家了。孩子大了,我们家长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