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叫她一个人离开了。夏油杰有点烦躁的收拾了垃圾,又去刷了牙,但是躺着却很难睡着。在这个时候,他正在因为一个女人而心烦意乱。

并不是讨厌她,而是有点喜欢。夏油杰决定把根源甩给寂寞,在身边没有一个稍微能说一句,哪怕一句实话的人的时候,忽然来了这么一个人,你说什么都好,她都在听,说什么丧尽天良的鬼话,做什么往死路上跑的蠢事,她都包容的对待,还那么温柔的关心你,想方设法的想要叫你得到幸福。

疯了吗会不喜欢她?而且就算一个疯子,也会喜欢她的。

都是因为太寂寞了。

那之后他们俩的联络明显变得更加频繁了,也会没事干就见面,尤其夏油杰很喜欢在医院停车场等她,好几次一到停车场就看到他了。这简直是成天把协会的脸踩在地上摩擦,用着协会的公车,天天拉着协会那边的头号通缉犯到处跑。

夏油杰还因为这个问过:“这样没问题吗?”

“不在上班时间他们才不会看我在哪儿,而且不是机动组,一般也不会特意关注位置信息。”

那大概就没问题吧,反正俩人穿着厚衣服,现在正开着窗户在海边抽烟,呼啸的海风让烟燃烧的更快了,烟灰被风吹到了车里,夏油杰不耐烦的拍了拍衣服,说:“前几天你不是说会打台球?我在家里装了一个,回去试试?”

她立马笑了出来:“你来真的?那我会的可多了,抽烟喝酒赌博什么都会。”

“听到一个算一个嘛,走吧。”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技能,基本都是那两年学会的,陪着他们玩乐,他们喜欢什么就要做什么,所以他们喜欢的东西她都学会了不少。唯有画画,其实那个老家伙早就不耐烦教学生了,不过他似乎很享受把一个妓女带成一个水平还行的入门级美术生,那似乎给了他无比多的成就感,有段时间甚至花钱约人不办事儿,就是带她画画,他认为满意的作品还叫她签上桃惠这个名字之后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