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和愤懑涌上我的心头,我恼火道,“那她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一次次服药,她甚至不在初期。你要我把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和一个瘾君子留在同一间屋子里吗?”

说完,莱斯利表情里的无奈与烦躁又多了一分,我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对这位无辜的医生发泄怒火。

我别过脸,“抱歉,是我情绪有点失控。”

“年轻人有点血性是好事,”莱斯利说,“我认识比你更固执更棘手的年轻人。”

她语重心长道,“从时间上看,凯瑟琳应该是在被丈夫家暴的时候就有过吸毒史。我不是说她做得对,但她确实也是诸多受害者中的一员。”

“我知道了。”

我闷声道,“不过我依旧认为最好还是进戒毒所进行一段时间的治疗,我去劝劝她,有必要我可以代为支付费用。”

我收拾好心情,才走进诊室。杰森正趴在妈妈的床头,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依恋。

这个男孩愿意为他的母亲做所有事,哪怕她欺骗他、抛弃他。他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出去工作的母亲不会带着食物回家。

也许他知道,只是愿意为凯瑟琳维持这个谎言。杰森不是天生的小偷,我只是愤怒于凯瑟琳将他逼上这条路。

面色苍白的女人原本正摸着杰森的头对他温声说话。我进来后她飞快地掠过我一眼,转而对杰森说,“能不能帮我倒杯热水?”

“你们都想支开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杰森有些委屈地抿住嘴。

他在母亲面前是一个乖孩子,尽管有些不满,还是悄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现在只剩我和凯瑟琳,她局促地招呼我,“谢谢你的帮忙,好心的女士,您先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