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种极沉的音:“薄叶,我记得十年前曾与你说过的,对么?”
分明是在对薄叶乌,却椎名幸感知到视线。
当时五条悟拍了拍小小乌,这位装饰了墨镜的大少爷如是说──
“……五条先生说过:‘要好好活下去。’但这一次是我不幸遇到了列车,否则也不会牵扯这般多的人,这就好似意外事故,只是我的运气不好罢。”
薄叶乌些许惴惴不安,但她依旧小小反驳了下。
突兀。
椎名幸感知到自己的手指正在被大少爷捏着。
这亦是五条悟烦躁时习惯的动作,寻常他也就双手交织。
但现在,望着椎名幸垂落在身旁的手,五条悟就这般自然的扯过来。
一手交织嵌入指缝,一手又去捏她的指尖。
较之五条悟的手,椎名幸就好似什么小孩子,纤细的,甚至没留下来写字的薄茧。
应该是游灵抹消了曾经生活留在椎名幸身上的一切痕迹罢。
大少爷一边捏着椎名幸手指,一边:“但是!”
他的音调高挑,再次不着调。
一转方才的严肃深沉。
这只沉稳不过3秒的28岁成年男性,漫不经心又几乎是自信到自负的言述:“既然我来了,你就应该果断向我求助!”
“你看看旁边不作声的夏油杰叔叔,他就很懂事!知晓自己解决不了这次事件,就果断将我召唤来啦!”
夏油杰‘啧’了下。
椎名幸以狼狈为奸十一年的时光担保,夏油杰方才想骂人。
──可以收敛住实在是太辛苦啦!夏油杰叔叔!
椎名幸并不意外五条悟的言述。
他始终坚持自己‘不喜欢正论’,对于薄叶乌这种舍弃自我的行径,自然不会如何认可。
甚至于,在椎名幸看来,薄叶乌只是被无间断的噩梦抵消了一切乐观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