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远在天边的张大力,正见着李二毛了,有些不满地问:“怎么这许久才回来?”
李二毛心说老子能回来就不错了,你个扫把星!脸上却一点不耐都没有,得意地说:“这不是把两个方子全弄到手了么。费了些功夫。”
张大力略显焦急地问:“那方子在哪儿?”
李二毛仿佛没听见一样,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这方子可真是宝贝,可惜啊……”
张大力狐疑,“可惜什么?”
李二毛笑笑,把人胃口吊得十足,“想知道?跟我来。”
张大力没动。明日便是科考的日子,他不能有任何闪失,便说:“李二哥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稍后还要见一位故友,不能离了这客栈。”
李二毛表示理解,“那罢了,秀才公您忙着吧。”说罢转身就要走,一点儿留恋都没有似的。
张大力一见有些急了,忙将人拦下,“李二哥,你这是何意?”
李二毛笑笑,“你若是信了我就跟我走,不然我说再多也是无用。还是……你担心自己像潘童生跟赵童生那样,一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张大力闻言垂下双目,“不知李二哥在说什么。”
李二毛摆摆手,“不知就不知吧,我现下有了糖方子,总有那知道的人愿意跟我合作的。再会了张秀才。”
张大力想了想,还是没有跟上去。但是心里却像犯了疑心病一样,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李二毛说过的话。潘童生跟赵童生,李二毛是怎么知道他们的?
潘、赵二人和张大力是同一届的童生,不过却比他学识丰富得多。他当年在县里与二人相识,心有妒忌,所以李二毛的朋友提到要帮他把那二人绑走几日让他们不能参加科考时,他只略犹豫了一番就答应了,反正一两银子,他还拿得出来。
后来他真的考了个廪生,但是这事却像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样,让他吃不香睡不安的,他就把这事情告诉了他做主簿的姑姑,再后来那人就被抓起来了,然后没几天就死在了地牢里。
这事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自己都快忘了,怎么还会有人知道!
张大力急得恨不得把李二毛抓过来用鞭子抽,问他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就怀着这样恶毒的心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