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尘飞摇摇头,一转眼见张大壮要把自己的鞋子给叶乘凉换上,突然觉得心里特别悲凉,难受得紧。曾经何时,他跟齐鳞也是这样相互惦记着对方的,他就在齐鳞的军营里当随行军医,齐鳞带他领略西南风光。可这也才不到两年的时光,这人就要另娶了,枉他还把那件喜袍当成宝贝一样,即便破了也不减半分喜爱。
叶乘凉见司徒尘飞出神,抱腿坐椅子上问:“司徒大夫,被人劫色了?怎的丢了魂似的?”
司徒尘飞难得没有阴阳怪气儿的,只苦笑了一番说:“你们回吧,我想静一静。”
叶乘凉犹豫片刻,起身把司徒尘飞弄掉而不自知的布巾拿起来洗了洗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就过去召唤一声。”
司徒尘飞一听这是真要走啊,立马转过头来,恶狠狠说:“让你们走你们还真走啊!没良心的,就不能陪我说说话么!”
叶乘凉:“……”
司徒尘飞把一口气喝完,跟泄愤似的啪一把把碗搁到炕头。
叶乘凉于是配合地问:“到底是谁惹您不高兴了?”
司徒尘飞闷闷地说:“我喜欢的人要成亲了。”
叶乘凉心想可是新郎不是您对么??不过这话说出来好像太打击人了,便问:“和谁啊?”
司徒尘飞:“和……说了你也不知道!”
叶乘凉:“……”
张大壮于是说:“反正说了咱们也不知道,所以还是走吧。”
叶乘凉点点头,“恩!”
张大壮把鞋脱下来让叶乘凉拎着,“我背你。”
叶乘凉拍拍他的背,“不用,我也光着脚回去就成了。”
于是两人真走了,门一关,就听司徒尘飞在内里大叫:“你们这对狗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