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斗微微侧过头看向夏油杰:“那你一个人不无聊?我看你很无聊才对,都开始在小黑屋里发呆了。”
实际上,现在想想好像不是很无聊。一个人在黑暗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维发散的那么远,脑海里的黑泥不停的翻涌着,不经意间,他就从天蒙蒙亮坐到了半上午。这副模样,也怪不得晴斗拎着行李要来跟他住几天,仿佛是有病的样子。然而他也没打算仔细研究这事,横竖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晴斗又说:“那我最近过来跟你吃一顿饭总行了吧?反正你不同意我今天都不走了,咱们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那是劝不走了,还能怎么说,说你妈让我离你远点?直接说了恐怕晴斗得一个电话打回家跟他妈当面对质,这不是破坏人家良好的家庭关系吗?
他自认为已经够缺德了,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继续丧良心了。所以不是很情愿的同意了这个“各退一步”。
那就好办了,晴斗爬起来把桌子收拾了,又端着果盘和一壶茶过来,太阳不太晒得到这里,但是也十分明亮,春天也没有那么多烦人的虫子,是相当安静美好的午后。
俩人都没说话,晴斗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夏油杰问他:“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
他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还有一个哥哥,不过我没见过他。17岁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然后去世了。他去世之后两年我才出生的。”
他知道啊?夏油杰还以为他们家的人都会瞒着他呢。不过一想也不对,那怎么瞒得住,一个人生活十七年的痕迹,就在自己家里,不可能轻易去除的。
“出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