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不过来了,总之很大。
陈耐照例带了人来伺候这帮大爷,覃肃看着到处乱窜的狐朋狗友,无奈开口提醒:“不许去楼上!”
“好的肃哥!”
“知道了!”
“知道啦!”
一起玩可以,没人真的敢在覃肃地盘造次。再说一楼也足够众人闹腾了,宽大的落地窗外就是大草坪,远处还有小树林,足够让他们随便撒欢。
楚不凡随大流地跟着覃肃,一直没吭声。
“知道今天为什么带大家来这儿么?”覃肃找了个杯子,给楚不凡倒了杯热水。
陈耐在他要求下,把别墅拾掇的干净整洁,所有器具都能用,连水壶也时时有热水。
“不知道。”楚不凡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吹着喝,热气入腹,特别舒服。他顺着覃肃问:“为什么?”
其他人都散去玩儿了,吧台附近只有他们俩。
“爷爷奶奶去世以后,我才从这儿搬出去,”覃肃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边喝边低声说,“我总觉得只要我不回来,他们就还在似的。”
听到这儿,楚不凡一阵心疼。
覃肃可从来没说过这么隐秘的心事,他总是高高在上的,桀骜不驯的,好像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而实际上,他也有软肋吧,对他最好的人长眠地下了,留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楚不凡往覃肃旁边靠了靠,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覃肃,任何语言都显得过于苍白。
覃肃则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早晚得面对的,对吧,让大家陪我一起回来,好过我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