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杰目送楚不凡去讲台,楚不凡拿起桌上的签筒,摇了两下,就出了一根签。
“《诗经》——《氓》,”语文老师说,“背吧。”
楚不凡挺了挺脊背,真的站上来,就没那么紧张了。他深呼吸了一下,缓缓背到:“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顺利的背完,楚不凡转身回座。
赵英杰抬头看他,两人视线一碰,楚不凡笑眯眯地比划了个“ok”的手势。赵英杰也笑,对他竖起大拇指。
这一幕,清清楚楚地映入覃肃眼底。
不知为何,他嗓子眼有点发酸。
那天找到楚不凡以后发生的事,每一帧画面他都记得。楚不凡起伏的胸膛,好像还在他怀里。而现在,那人再也不会红着脸,跟他说喜欢他了。
覃肃又把头发染了,这次换成黑色打底,银色挑染,上回的造型师还跟他道了歉。
可他只觉得没意思。
他承认那天他生气了。对他来说,主动求和,已经给足了楚不凡面子,他也的确有意收敛自己的脾气,待楚不凡好一些。可楚不凡不仅掀了他递过去的梯子,还有心替别人求情。
在楚不凡眼里,原来他是刽子手,是他怂恿别人针对他们,为难他们。
所以他才说了重话,想让楚不凡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