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眉目冷冽,肃目立在晏青身后,对于周夫子扭起的眉毛不置一词。
晏青倒是了乐陶陶地敲了敲手里的这扇,“这晏岁山上还有几个……”
他刚想说这晏岁山上还有几个人类,忽而发觉这措辞似乎有些问题,顿了顿,继续说,“似乎也只有子皞和以南是非人之物,这么讲来,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可是……”
“周夫子,”晏青忽然正声,“难不成你还想着把赵寒藏教出来继承大统吗?凡间过去百十年了,那位子也不可能是他的。”
周夫子长吁,落泪拂袖而去,据纸偶侍女说,他嚎啕着冲到莲湖边上一脑袋扎了进去,没一会就浮到了水面上,连花枝都没压断几根。
这老头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神魂之躯,本该到黄泉地府喝一碗孟婆汤,现在能留下来,实属天道命理之外的幸事。
由此往后,他不再对赵寒藏和以南的交际吹胡子瞪眼,但该教的帝王之术一点落下,还和在和瑞德的讨论后留下不少笔墨,瑞德觉得活在这个时代的周夫子全然可以把这些成果拿到人间去印刷出版,他却只捋着胡子,叹一声气,继续去给赵寒藏修改文章了。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日,瑞德因为赵寒藏想用龙形带着以南上天玩的缘故得见了几回白龙真身,剩下的日子便是在读书思辨和围观小情侣谈恋爱中度过,还有纸偶侍从打理杂物,他理想中最美妙的养老生活也不过如此。
他还凭着记忆默写了几十件bau曾经处理过的连环杀人案,晏青不仅通篇阅读过,还给出了一些文字上的修改意见,瑞德几乎觉得自己在退休后除了去学院教书,还可以像罗西一样写几本案件分析畅销书。
晏青偶尔和瑞德读书弈棋,还有不少时候在灵泉洞中打坐修炼,时间都不长,似乎是他有意控制,没有出现上次那样晏青修炼修到半路瑞德就被时空洪流带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