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皞听到背书两字,肩膀抖了抖,低头乖顺地答了一句是,又给自己施了个除尘咒掸去满身泥灰,拢好袍袖,摆正端和的面容,趋步向另一个方向。

“瑞德,随我来。”晏青对瑞德说,子皞的身影还未完全走出视线,瑞德一直望着他,直到晏青开口才回过神来。

“哦,好。”

晏青把他带到了乐只居,跨入这熟悉的房间,面对着不熟悉的面色端庄尊礼的晏青,瑞德只觉芒刺在背,当时晏青拉着他搞乱书房时,恐怕不会想到这一出。

“请坐。”晏青说,“以南,去奉些茶水给宾客。”

被搁在书架最高层的长剑在青光中化为人形,一个长发白衣的清冷女子出现在房中,接了晏青的命令,出了乐只居,绕到隔壁的小厨房取了清茶端给二位,事毕,又安静地退到角落处站定。

“她是……以南剑?”

“嗯,宝剑有灵,剑灵便可化为人形。”晏青回答。

瑞德又多看了以南几眼,他记得现代的晏青有一把通体纯黑,暗不生光的长剑,现在看见此前使用的以南剑,只当是他找到了更为顺手的新剑,就换下了旧剑。可以南的存在不得不让他多想,百千年后,晏青身边没有她的身影,发生了什么?以南去哪了?

晏青又开口,“想必小友心中诸多困惑,可一一道来,晏某愿尽力解惑。”

此时的晏青也无法提前得知以南未来的遭遇,瑞德暂且把以南的事放在一边,转而问起另一个人,“子皞是?”

“子皞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字,此子姓赵,名寒藏,是我一仙去友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