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瑞德的唇边落下一个吻。

瑞德再睁眼时,晏青已经重新坐正了身体,眼角含笑看他,高墙中的囚徒终于恢复了自由,急促地喘息着,耳朵尖也被暖气熏得发红。

“你……”

“怎么了?”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晏青笑而不答,倒是反问瑞德:“你为何总是连名带姓地唤我?一般人这么叫我时,就是准备开口骂我了。”

“我也叫你别的名字,奈哲尔,这个名字最常用。”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把瑞德从意乱里扯了出来。

“噢,这是我在西方行走时常用的名字。”晏青点头,“但这是别人取的,没什么意思,叫我季叠吧,晏季叠。”

“季叠。”瑞德叫了一声,晏青微笑着帮他整理了衣摆,又把刀叉重新递回瑞德手里。

“用饭吧。”他淡淡道,双眸中有些思索。

晏青坐在一旁陪瑞德吃完了午饭,又让侍女闭了窗,叫瑞德午间休息一会。

大雪未停,天色依旧铅灰昏暗,透过窗纱的光线倒是不会打扰睡眠,晏青离开后亲手关上门,瑞德侧身躺着,头朝向晏青离去的方向,见到一个身影影影绰绰地映在白窗纱上,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