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陪审团中也开始窃窃私语,大家都知道艾丁顿是干什么营生的,对他的死没什么同情可言,证人之后的话更是让他们胸中涌起一阵激动,想要高呼他死得好。

“埃迪以前也在艾丁顿手底下干活,四年前我和他上过床。”证人把自己缩在座位上,“那时候我见过埃迪有艾丁顿的那块手表。”

“埃迪,请你描述这一事件。”芬尼克在证人安静之后,看向了自己的委托人。

“我母亲原来是艾丁顿手下的妓|女,我十五岁的时候,她死了,艾丁顿在葬礼上找上了我,让我跟着他卖,我那时没钱,他又威胁我,我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了。”埃迪的声音细如蚊蝇,在被麦克风放大后才能勉强听清,陪审员中已经有人为这个可怜的孩子抹眼泪了,“后来他把那块手表给我,说是一个保证,说这个活计可以让我活下去,还能照顾好我的外祖母。他死之后,我不愿意再干下去,又想着我终于不用被他威胁,就卖掉了手表”

“你在第一次审判时为什么没有提出这一点。”杜尔目光严厉。

“我”

“你的心不能理解这个孩子的恐惧吗?”芬尼克反问,“你有孩子吗?杜尔律师。”

“请勿在庭上谈论无关本案的话题。”法官打断了他。

芬尼克笑笑,不再追问,但从陪审员们的表情来看,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我以为监狱里也不会更糟,”埃迪在这时回答,“但我好像想错了,芬尼克先生也告诉我,所有人都值得正义。”